砚棠(考研中

要做站在追光下的追光者

【深呼晰】未煮的雪 by我属兔

  是我啦!

SRRX春节联欢晚会:

12:00  这里是声晚大逃猜,欢迎观看由我属兔带来的 《未煮的雪》


又名《桃花源北极分源》


梗源林清玄先生的散文《煮雪》


原文设定:北极地区太过寒冷,导致话一说出口就会结成冰雪,想听必须生火把雪煮化。


私设:如果两人距离很近就可以在结冰前听到声音。


北极神秘人深x落难科考员晰


请勿上升蒸煮


快在评论区艾特你心中的神秘写手吧!  大逃猜节目单在这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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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——Hello——有人吗——”


这是王晰投身北极科考事业的第七年,也可能是最后一年。


北极地区自然环境极为复杂,洋面上漂浮着的大量冰山对船只来说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。王晰乘坐的科考船出发后第二天就与前方导航的破冰船不慎断联,导致撞上冰山,船只损坏严重,保温系统故障,队员们在船内几乎不曾冻死,才拼死一搏抢出船外试图找寻一丝生的机会,他们在洋面上漂浮着,挣扎着,不知能幸存下几个。


王晰是幸运的,他漂着荡着来到一片很大的冰面上,望去大约有上百公里。


他于是大声喊着,希望同胞,或是任何同类能听到他的声音。


突然,王晰好像望见远处有个冰屋一样的突起物。


“喂———”他边大喊着边迎着风朝那个方向跑去。


有人!


王晰手脚并用地奔去,隔着十几米和那冰屋门口站着的人卖力地挥手。


“你好———!”


那人也抖抖手套上的冰渣,向他挥手。


王晰奔到人面前时激动得手舞足蹈,英文中文混说一气,也不知道对方听懂没有。


那人帽子下露出的黑头发黄皮肤看着倒是像亚洲人,冲王晰弯了弯眼睛,伸出手大方地问好。


王晰有些不知所措,和这个小个子握了握手。


“啊……你好!你…你是中国人吗?”


那人比他矮不少,踮起脚尖来趴在王晰耳边。


“你好,这里天气太冷了,离远了我听不到你讲话。”


“啊?还有这种事儿?”王晰诧异道。


小个子没多说话,只是拉着他进了“房子”。


屋里气温稍高一些,王晰把面罩摘了,笑呵呵道。


“这里边儿说话能听见不?”


那人在他身前,几乎算得上是肚皮贴肚皮了,也笑道。


“在这里面距离不用那么近,不过可能超过十几厘米也听不到。”


王晰点点头,先自我介绍道。


“我叫王晰,我们队的船出了点问题,我这才漂到这来的,你是怎么到这的?”


“我叫周深,跟你一样。”周深的回答很简单。


王晰四周看了看,这个“房子”形似胶囊,只有一张双人床的大小,高不过两米,只能勉强活动。


“哦,那这个地方……我看是救生舱?是你从船上带下来的吗?”


周深点点头,指了指地上的充气床和一次性被子。


“这些都是救生舱里的,我挺幸运的,跟救生舱一起漂上岸了。”


王晰和周深聊得很投机,互相了解了基本情况后就一起出门试图捡点吃的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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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晰和周深就这样过了十几天,饿了吃鱼,困了就倒充气床上睡。北极这时没有黑夜,一出门就是白茫茫一片,让王晰的心态越来越崩溃,但他不敢说,说出来怕周深也难过。


王晰此刻正和周深并肩躺在床上,呆滞地望着舱顶。


“你说,我们还能在这里过多久?”王晰说。

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周深枕着胳膊,侧过脸看他。


王晰也转过身来,凑近道。


“我不想死。”


周深倒是很乐观的样子。


“我们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?”


王晰将额头抵着周深的,叹气道。


“现在活得好好的,明天可能就死了。”


“死了就死了,也没什么遗憾的。”周深很豁达,“你有遗憾吗?”


王晰无奈地勾了勾嘴角。


“遗憾很多啊,就这么死了怎么甘心。”


“你不会死的。”周深笃定地望着王晰,“相信我。”


这句“相信我”结成了一粒冰,落在王晰脸上融化了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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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北极极昼的时间里,太阳落下时就像一颗弹球,一接触地平面便又升起,就这样循环着。王晰已经忘记过了多少天,或许是一个月,或许是两个月,他和周深总生些小病,身体倒还扛得住,只是一天一天地望着无尽的冰雪,觉得这死人般的日子不如不过。


“深深。”


“嗯?”


“我……我想那个……”王晰踌躇了半天才开口,快死的人倒是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。


周深疑惑。


“哪个?小便?”


“不是……就是那个……”王晰比了个手势,颇有些不好意思。


周深噗嗤一下笑了。


“这里哪有那个条件呀,要不你去跟公北极熊打架,赢了他老婆就归你。”


王晰也乐了。


“北极熊我可消受不起!到时候回国了再判我一个袭击保护动物哈哈哈!”


周深撑起头认真地帮他想办法。


“你要是不好意思,那我出去找点吃的,你在房间里自己……可以吗?”


“我不想自己。”


周深咬咬下嘴唇,他好像明明知道王晰的意思但不说破。


“晰哥,这种时候就别要求那么多了。”


王晰的眼神很真诚,但想法十分不合时宜。


“我要求的真的不多,这是人正常的要求。”


他贴近周深的耳朵。


“深深,你帮帮我……”


“……房间里不用离那么近也可以说话。”


“我知道,但我忍不住……”


周深红着脸,被王晰拥住动弹不得。


“好了好了你等我试一下……”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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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晰有一种预感,北极快进入极夜了。他们出发时距离现在粗粗算来有五个月,顶多再有一个月,极夜来临时,他和周深的生存环境将会更加艰难。


 


“如果觉得无聊,可以'录'点雪哦!”


周深告诉王晰,在极寒的地方,说出的话会结成冰,如果想要听到说了什么,要生火来煮。


王晰只当是开玩笑,周深给他“录”的雪都堆在房间一角,让王晰也“录”一些,说是有机会带回国煮来听,实际上已经有一半被王晰用来过滤当饮用水了。


“煮了就变成水了,怎么可能有声音啊?”王晰问。


“会有的!“


 


这一天是王晰出门找吃的,怀里揣了一瓶周深“录”的雪,口渴了含一些充作水喝的。实际上家里的存粮还有不少,因此他找吃的也不甚着急,只慢慢走着,保存体力。


忽然,他像当初看到周深的冰屋一样,看到冰面上有突起物。


看起来像是船!


他发疯似的跑去,对面的人也好像发现了他,迎上来抱住他。


这是其他国家的科考队,他们甚至不会说英文,王晰比划了半天这群黄头发的朋友才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。


——还有一个人。


王晰的快乐无以言表,他大步地沿着记忆中的方向跑去,可走了很久也找不到周深的救生舱。


“不可能的,深深去哪了……我走错路了,肯定是走错路了……”


“深深!!”


“周!!深!!!”


他忘记了,在冰天雪地中,周深是听不到他的声音的。


黄头发们等不及,交流又很难,他们想把王晰带走,可王晰怎么也不肯走,大喊着要找到周深。


于是黄头发们只好把王晰硬生生拽到船上,他一路都在哭号,抱着怀里逐渐融化的雪大喊大叫,黄头发实在顶不住,给了他一拳把人打晕了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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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晰离开北极后先安顿到了医院,身体恢复后被送回国,只是精神不太好,抱着瓶子不撒手,一动那半瓶子飘着脏东西的水就发疯,坚持要生火煮雪。


医院请来精神科的医生给王晰看,坚持吃药打针后渐渐好些了,只是还离不开那个瓶子。


王晰打了镇静,晕晕乎乎的竟然坐起来了,模糊中看到熟悉的身影坐在床边。


“深深……”王晰的手想往前伸却没有力气,整个身子瘫在床边人身上。


“别怕晰哥,深深来啦。”周深拥住王晰,抚了抚他的后脑。


王晰哭得像个孩子,全身使不上力只能哭。


“深深…对不起……我找不到你、我真的找不到你……你去哪了我好想你……”


“我是雪灵,不可以离开北极哦。”周深轻笑一声,吻了吻王晰的侧脸,“我的任务就是帮你脱险,任务完成了,我自然就不见了。”


“我、我好想你……深深你别走……”


“我求求你……”


周深给王晰擦了擦眼泪,站起身。


“晰哥,我的话说完了,再见啦!”


“别…别走!”


 


王晰猛地惊醒。


“深深……”


护士很快进来查看情况。


“我的雪呢?”王晰怀里的瓶子空了,他急得额头直冒汗,“我的雪怎么没了!”


护士一头雾水,只好去叫人。


“我的雪……”王晰瘫倒在地,抱着瓶子啜泣。


他再也听不到周深的声音了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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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王晰放弃了科考事业,转投了哲学。


他试图在对世界本源和运行方式的探索中得知,“雪灵”到底是否存在?


又或许是人濒临死亡时脑内产生的幻想吧,谁知道呢?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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